告兩岸同胞書(30):我略知人性一二
陳真
2025.11.01.
证壹好,
我待過無數醫院,從醫學中心到最基層的醫院,從富人區到貧民窟,全都待過,接觸數十萬人群。我發現,有錢人比較 “優雅”,不慌張,從從容容游刃有餘,甚至很有禮貌。窮人則是慌慌張張很不安,只差沒有連滾帶爬,這個不放心,那個怕,怕自己的號碼過號,怕藥物少給了,ggyy,凡事擔心,深怕自己的利益受損。
但我還是比較喜歡後者而非前者,而我自己也是屬於窮人這一類。災難還沒發生,利益尚未受損,我早已把利益受損的潛在風險想了個遍,很不安,只差沒有屁滾尿流,不像有錢人那麼雍容優雅,甚至大無畏。
我每次看到大無畏雍容華貴的人,我就知道我得小心了,因為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打算盤高手。但是凡夫俗子販夫走卒比較不會為己謀,有道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自余束髮以來,即獻身革命。你知道政治或社運圈這些愛好公義的人渣畜生們的革命生活是怎麼回事嗎?沒錯,就是白天喊革命,晚上玩女人喝酒賭博打麻將。
我這輩子從沒去過KTV,更不用說酒家了。我過去口才ㄧ流,認了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但我卻非常害怕社交或飯局什麼的,講起話來結結巴巴,因為氣味往往不相投。
別人總是從從容容,而我卻一味慌慌張張。別人講起話來總是前途在望,成就非凡,而我卻自慚形穢,狼狽不堪,不值一提。
雖然罹患菁英社交恐懼症,但我卻很喜歡我在黨外時代的那些朋友,他們幾乎全部都是工、農或打零工或無業,全是社會上最底層的人。但是,做為黨外人士,他們才是真正為人捨命、奮不顧身的英雄。 我對他們的景仰,可謂五體投地。
可是,我若說出他們的名字,根本不可能有人認識。他們不管付出多少,不管如何家破人亡,功勞簿上絕對不會給他們記上一筆,就如同我若不是會寫字,會訴說一己悲歡,誰會知道我曾經做過什麼,一輩子又做了什麼?
但是,我的另一類 “同志” 卻完全不是這樣。他們幾乎什麼也沒做過,一點苦頭也沒吃過,但他們卻很懂得看風向,知道怎麼趨炎附勢營造形象,很懂得利用某種光鮮亮麗的身份,以及利用媒體,把自己包裝成有為青年。
這些人渣畜生,如果你私下認識他們,你真的會精神分裂。我實在不想點名,不是因為我很厚道,而是掛ㄧ漏萬,我就算點了一個人的名,問題是還有千千萬萬個,全是人渣畜生。因此,與其問說我到底在說誰,不如問說到底有誰不是人渣畜生。
這些人,在鏡頭前總是一副正直憨厚充滿理想,一副優秀好青年的正義凜然模樣,但是私下完全是另一種嘴臉,神形猥瑣,爭名奪利,機關算盡。
尤其所謂學運圈,事實上與畜生圈無異。我並不想侮辱動物,純粹只是借用其污名。
前陣子不是有個也是什麼學運份子跳出來罵鄭麗文三十幾年前吃狗肉嗎?還說這是他的道德的底線,無法容忍。
我聽了真的會吐。他媽的吃狗肉又怎麼了?政治上那些光鮮亮麗的什麼政治家理想家,什麼務實的工作者,連人肉都吃不是嗎?
上個世紀八零年代,當我致力於救援雛妓以及爭取兒童各種權利時,有一天,我跟什麼左派啦、學運啦、社運啦等等有為青年聚會,他們聽我講完台灣兒童尤其原住民少女從小被販賣為娼的悲慘處境後,竟然說:”幹!聽得我熱血沸騰,好想去玩女人”。
另一個有為青年接著說:”拜託喔,要幹也要幹大陸妹,不要欺負台灣人好不好。聽到沒有?人家陳真都說原住民好可憐,不要幹原住民好不好”。
第三個有為青年說,”好想幹ㄧ下雛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你知道這些畜生現在在幹嘛嗎?在當領導,在抗中保台,在當一堆國營事業的董事長,在搞台獨這門好生意,撈盡油水,有的甚至撈百億,繼續愛台灣,繼續抗中保台。
我不ㄧㄧ點名,但是歡迎自行對號入座。
我舉這實例只是冰山一角。我想說的是,人性之卑劣,並非普遍,至少在我閱人無數的經驗中正是如此:菁英比較不可信,但是販夫走卒市井小民則大多良善,再爛也不至於如此醜陋。
我還想說的是,人性之醜陋,中國人哪能跟西方人比?跟大家一樣,我也曾經以為西方人文明與道德比較高尚正直,但我近距離觀察十年之後,我就醒了。他們如果文明高尚,那麼中國人就全是聖人了。西方人如果道德、文明與人性高尚正直,還會屠戮世界姦殺擄掠數百年嗎?
事實上,我相信中華文化的風花雪月才是人性的出路。我能理解范光棣為何從一個激進左派的馬克思主義者,成為隱含著一種佛教精神的維根斯坦學者,最後卻成為老莊信徒,在老子的哲學中找到人性的救贖。
為了發展,為了富強,為了船堅砲利,避免再被列強宰割,中國大陸不得不走在一條類似西方哲學講究充分理性與現實效用主義的道路上,但我相信,這條理性與現實主義之路,很快就會走到盡頭,終究我們得回歸詩,回歸風花雪月,回歸自身的文化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