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台灣同胞書(101):放眼四周,盡皆腦殘

告台灣同胞書(101):放眼四周,盡皆腦殘

陳真
2025.05.16.

李敖經常很得意地說,大家都會罵人王八蛋,這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罵人王八蛋的同時還提供證據,證明你就是王八蛋。

我對李敖的歷史定位高度評價,黨外人士幾乎都是看著他的文章長大。無意不敬,但他的論證能力確實難以恭維。

依照他的 “證明” 方法,比方說,也許他在我某年某月的一句話或一篇文章中發現,陳真曾經說 “人家好想偷看阿扁洗澡哦”。就這麼一句話,李敖也許就能給我冠上一個性變態或偷窺狂的標籤。

事實上,這樣一句話什麼也證明不了。如果實證主義或以歸納法做為方法論基礎的自然科學尚且如此脆弱而可疑,更不用說更為複雜微妙的人文屬性事物。

常提起一件往事,在台大雲林分院工作時,我曾經在全院群組上批評某個醫學論證之薄弱,幾乎可以說很可笑,進而批評實證主義。

結果一位同事跳出來,顧盼自雄地講了一堆蠢話,說他在台大教什麼證據方法論已經教了二十幾年,然後一直講什麼觀察、實驗、結論,類似國中生那樣的水平。

我很無言,因為我知道這麼無知且自滿的一個人,你是不可能教他的。這就好像人家都已經登陸冥王星了,而他卻還很得意於他的沖天炮可以飛高高。

這樣的人缺少了一個東西,精神科很常提起,就是病識感,也就是意識到自己某個缺陷的能力。

比方說,如果我以為自己是跳舞天才,比Michael Jackson 還厲害,各位一定也很無言。

羅素說,哲學沒什麼用,但它帶給我莫大的快樂。我也常有同感。哲學確實沒什麼用,沒法變現,沒法換成現金,但它讓我得到一種安慰與平息,讓我無邊無際的疑惑與驚奇,慢慢平息下來。當我似乎理解了某些東西,許多時候讓我不免悲從中來。無數的漫漫長夜,哲學與我不離不棄,究竟是它愛上我,還是我黏上它?

前幾天,小可愛突然問我說:”把拔,你會不會覺得一等於一很奇怪?” 我聽了嚇一跳,難道小可愛也得了哲學病,被哲學蟲給咬了?

於是我就反問她,為什麼你覺得 “一等於一” 很奇怪?她說就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

我沒跟她說什麼,只跟她說,也許這就是所謂神聖,為什麼總有些東西好像無可懷疑。

小孩疑雲滿天很正常,凡事都要問為什麼。但是長大後,卻幾乎所有人都不再對事物的存在感到驚奇不解,不再疑惑,反倒莫名其妙就能有一大堆結論,一大堆立場,看到一點東西,馬上就能做出結論。

我很喜歡一句話,忘了誰寫的,說不定是我自己說的話,意即 “放眼四周,盡皆愚人”。我覺得也許應該改成 “放眼四周,盡皆腦殘” 比較貼切。

為什麼呢?因為愚沒關係,畢竟世界上聰明人也沒幾個。可怕的不是愚,而是愚蠢到爆,卻又認為自己天縱英明,智慧非凡,智商157。

政治腦殘不分紅藍白綠,五湖四海皆有,但我覺得品行還是有點差別。依照我的個人經驗,對岸的腦殘基本上還是會企圖跟你講理,但此岸的腦殘卻是嘲笑羞辱你好蠢啊,被共匪洗腦了,要不就是直接發動攻擊,包括毀滅你的人格,冒名為惡,造謠抹黑,彷彿你是他的殺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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