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方式

觀看方式

陳真
2022. 09. 02.

我常強調看事情的 “方式”。我們看到的是同一個對象,但因為觀看方式不同,卻很可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有一種很膚淺的看事情方式就是看不出人事物之間的關聯,而是把它看成一個個彷彿各自獨立的事件。

我常害怕跟人談政治的原因之一就是對方往往持有一套他自己的觀看方式,而這個方式卻往往瑣碎而無說服力。舉個很粗淺而沒有什麼啟發性的例子,比方說裴婆訪台,很多人就會問說為什麼她要這樣啊?為什麼美國軍方和總統都不贊成,她卻偏要來台啊?是不是退休前想給自己留一項歷史記錄啊,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陳文茜說好仰慕她哦,說她真心熱愛民主什麼的耶。

像這些就是很沒營養而且脫離現實的看法。美國有這麼低能嗎?我們所面對的是這樣一種好像在玩扮家家酒的局面與個人遊戲嗎?當然不是。裴洛西只是一個演員,由她來演出美國要她演的一齣戲而已。

你一定會問,憑什麼我講的就是對的?你若這樣問,我沒法回答你,只能說以你的智商,很多事情我很難讓你了解。

我想說的是,在我們形成各種意見之前,回頭想一想自己如何形成意見、如何看待世界,其實無比重要。

以這位曹興誠先生為例,我敢跟各位說,這並非偶然,也絕不是什麼個人行為,而是美國對台一整個計畫圖謀的一部份,簡單說就是美國繼續積極朝著把台灣當狗肉炸彈的方向炒作。曹先生當然不會是惟一一個演員,其他還有一些更加下三濫的什麼碗糕學者、什麼碗糕黑熊學院等等,全是演員,演一種下三濫的無恥角色。

重點不是誰誰誰來演某一齣戲,誰誰誰根本不重要;重點是這一整齣戲到底是要演些什麼,究竟目的何在。

你看我寫東西經常不願寫出某些完整人名,並不是怕被告,而是因為幾點原因,比方說什麼蔡啥小文的,全是小癟三,根本不是跟我們站在同一個水平的對手,根本不是我們的議論對象;堂而皇之地提到這些小癟三,往往只是造成一種誤導,同時也是一種自我作賤不是嗎?我們幾時窩囊到竟然得和這樣一些沒出息的小人物站到同一個水平上?

大部份人一定會說,人家是總統耶,是什麼大官耶,怎麼會是小人物?你若這樣問,我沒法回答你,只能說我跟你肯定也是完全不一樣的物種,我們的世界並不在同一個水平面上。

這樣一種美學上的潔癖,很難說清楚,只能說如果我們是同類,我不用說,你也一定能理解我的感受。反之,倘若我們不是同樣的人,那我不管怎麼說,你肯定都很難真心認同。

我很不喜歡受訪,原因之一就是這樣,我沒法忍受公開自我作賤到那種地步,居然得煞有介事去談論什麼蔡英文什麼賴啥小的,或什麼民進黨。我真的沒辦法說出口,太窩囊太沒出息了,更不用說人渣黨底下那些更加下三濫的什麼碗糕學者或文人。它媽的那樣一些智障也能叫做學者?

撇開美學問題不談,誰誰誰的問題事實上也根本不重要。我們應該儘可能把眼光從誰誰誰的身上移開,專注於事物本身才對。誰演虎姑婆有什麼重要呢?重點是虎姑婆這齣戲究竟有何圖謀。如果你把演員看成彷彿一個個各自獨立且具有自主意志的個體,那我會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能力讀懂一篇故事,看懂一部電影。

我並不敢企求千秋萬世。林義雄說,”看我一世,不要看我一時”。至於我呢,我連一世都不敢期待了。但我也還不至於窩囊到會去把自己如此寶貴的生命和心力浪費哪怕是一秒鐘在那些根本不值得議論的人身上。我們之所以會關注某些角色,乃是關注它們在整齣戲裏頭的意義;重點是戲,不是角色本身那個人。

反之,你不妨想一想,你一生能活幾歲?你能不珍惜嗎?

我打算活到86歲左右。聽起來好像很久,其實如果一天以一元計算,也不過還剩下不到一萬四千塊就把生命給花完了。生命如此短暫,我們怎麼會想要把它浪費在議論一個接一個、無數個小癟三及其鳥事本身?

從我小時候,我就有這樣一種自覺,我不想浪費一絲絲時間去做那些在我看來很瑣碎的事情,我也不想去寫那些幾乎沒有幾天保存期限的文字。許多時候,出於某種無奈,我寫了一些過兩天連我自己都不想再看的文字,或是做一些在我看來毫無意義的事,心裏的感受總是相當無奈而痛苦。

最近衛福部或是哪個單位,正在推展一個什麼失智照護計畫,撥下一筆錢,各醫院能吃一口就吃一口。我剛好專長之一就是關於失智的研究。但我情緒上非常反感,很不想配合,因為我認為這樣一個什麼碗糕計劃根本就是在虛應故事,根本就是在做一種對病人與家屬沒有幫助的文書作業。真正該做的從來不做,卻專做一些自欺欺人的假動作。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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