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什麼數位中介法(2)
陳真
2022. 08. 22.
台灣有個詞簡直是專為人渣黨而設,叫做雙標。其實非也。這個黨始終只有一個標,就是撈錢奪權。
三十年前脫離這個黨的時候,我創了一個詞叫做 “彈性褲襪”,用來形容這些人渣思想言行的高度彈性,上午說東,下午很可能就轉西了,十點說黑,十點五分說不定就突然翻白了,今天子曰神聖不可侵犯,明天也許就抹黑成妖魔鬼怪了。
在我剛上大學時,因為不要命了,於是很多黨外同志就說我是個人格者。可是,一旦我與之對立,我的人格馬上就被他們的網軍給摧毀了。
這就是人渣黨的言行屬性,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可黑可白,可有可無,彈性無限。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有多重標準,非也,他們始終只有一個標準就是為己圖謀,撈錢奪權。對我有利時,就說這樣,對我不利時,就說那樣,這樣與那樣之間,並無任何信念或立場可言。如果你以為這個黨是什麼反核黨或台獨黨或親美親日黨,那你就真的太單純了。
舉個例,1989年侯孝賢的 “悲情城市” 在威尼斯獲得金獅獎,引起很大矚目,因為突破島內某種政治禁忌。
當時李登輝當總統,大權在握,開始整肅異己,害死鄭南榕及詹益樺,四處緝捕台獨人士,我也是在1989那一年,繼鄭南榕和詹益樺之後,被以 “企圖分裂國土” 的叛亂罪名移送法辦,當時我仍是醫學生,學姐則是念高二,同年,她也因為把我在海外獲獎並且被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引用的兒童人權論文,刊登在高中校刊上而被退學。
1989年就是這樣一種時代背景。同年大約九月吧,”悲情城市” 獲獎,片中不但首次突破禁忌談到二二八事件,並且還把這群反抗國民黨的左傾人士定位為 “義士”。這算是一種很大的突破。但是你知道嗎?民進黨卻很不爽,嫌這電影不夠反日,跳出來開罵說這部電影把萬惡的日本鬼子拍得太美化了。
為何民進黨一些人要這樣開罵呢?因為片中當日本戰敗準備離開台灣時,一些日本人就把帶不走的家具用品送給鄰居的台灣人。這只是人之常情,而且也不過只是電影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細節。但是,滿口左派反美反日的民進黨,尤其是新潮流,卻受不了,跳出來開罵,罵侯孝賢美化日本人。
你很難想像民進黨是這樣一個反美反日且號稱左派反帝國主義的政黨吧?這就是這個彈性褲襪黨的屬性,你可千萬別對他們講的任何所謂理想當真。你應該問問:”究竟是幾點幾分、對誰講話的民進黨呀?” 時間、地點與聽眾等等,統統都要先搞清楚,也許才能知道他們會講些什麼話。太有彈性了。
更加彈性褲襪的是貪汙黑金老賊李登輝,在每天喊中國統一、大力迫害台獨之後,迅速搖身一變,居然變成他媽的台獨教父!!
相關例子千千萬萬說不完,我只是想說,一個人被騙一次是單純,被騙千次萬次,那就沒法怪騙子,只能怪你自己腦子不清楚了。
比方說疫情,我看世界各國政府之防疫作為,有的無能,有的積極,有的錢多,有的錢少,但是不管如何無能怠惰,頂多也只是消極面對疫情。我從未看過有哪個政府居然像人渣黨這樣,居然積極阻擋疫苗,居然昧著良心積極扶植黑心疫苗,浪費數百億公帑,圖利私人 ,而且大搞見不得人的黑箱作業,極盡謀財害命之能事,大搞利益輸送,大發國難財; 人民的生命與健康,居然成為人渣們圖謀暴利的祭品。
而且,事後居然還把相關採購文件列為機密,封存三十年。他媽的,三十年後還有多少人活著?天底下居然有這種積極謀財害命積極阻擋疫苗阻礙防疫的所謂政府。你能想像世界上還會有哪個政府是拼命在阻擋疫苗,阻擋防疫,阻擋篩檢,阻擋對疫情進行研究的嗎?
你想,一個黨如果連阻擋疫苗阻擋防疫藉以謀財害命的泯滅人性之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連你的命你的健康他都敢拿來做為一種斂財工具了,他還會在乎你的什麼言論自由?反正不管怎麼幹,不管如何無恥骯髒,綠色支持者還是會支持到底。就算現在這個表面上犯眾怒數位中介法,信不信它終究還是會換湯不換藥地通過立法?
這很簡單,當你全面掌控媒體時,你只要煽風點火製造點什麼事件,然後發動媒體與走狗,每天鋪天蓋地地洗腦造謠抹黑栽贓,人們很快就會覺得這個什麼碗糕數位法很棒,愛台灣的人都應該支持,否則就是共匪同路人。
八零年代,我們反對蔣家長達38年的戒嚴,不就是一模一樣的場景嗎?舞禁、髮禁、黨禁、報禁,什麼都禁,而且對於蔣家或國民黨絕對絕對不能稍有批評,連皺個眉頭都很可能讓你頓時人間消失,家破人亡;在美國的反共政策指導下,炮製十幾萬個政治黑獄案件,又抓又殺,抄家滅門。
夠可怕了吧!這應該比僅僅只是罰款一千萬的什麼碗糕數位法可怕吧!可是,你知道當年我們反戒嚴時,遭遇到多大的人格毀滅及各種痛苦折磨與傷害甚至家破人亡嗎?你知道當時一般民眾是如何敵視與攻擊我們嗎?根本就是把我們當成過街老鼠。整個學界、醫界、文化界統統都一樣,幾乎全部都是站在蔣家或國民黨那一邊,對於我們極盡攻擊之能事。難道這些不過只是三、四十年前的往事,你們全都忘了?
戒嚴與白色恐怖夠可怕吧!做為一個反抗者,你更是永遠無法確定你以及你的家人是否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傷害之深,非常痛苦。可是你知道嗎?當年支持這樣一種法西斯體制與戒嚴令的人有多少?每次民意調查,幾乎都是97或98%,剩下那2%或3%就是不表示意見。
我想說的是:人真是很可悲的一種生物,理性低落,道德蒼白,跟羅素口中的一群綿羊其實沒有差別。英國經常可看到草地上一堆綿羊,很 “祥和” 地低頭吃草,等待有朝一日被屠宰。羅素曾經目睹思情,有感而發。他說,當一個清醒的人很痛苦,當綿羊多快樂啊。但他說,他寧可選擇當一個痛苦的人,而不是當一頭綿羊。
對於這個虛擬的選擇題,我其實很難以抉擇。羅素之所以毫不猶豫地選擇當一個腦袋清醒的人,我想很大原因是因為他不曾因此遭遇撕心裂肺的傷害與痛苦。
就歷史來講,四十年很短,微不足道。但是就一個人的生命來說,四十年卻是他一生最好的一段青春歲月了。許多時候,我真的覺得很疲憊,很蒼涼,思之悵然,為何我始終都是屬於極少數的一方?永遠得像怪物一樣活著,飽受誤解、輕衊與敵意,承受人們異樣的眼光,並且一再拖累家人。難道,我又要再來一次家破人亡?
如今,一模一樣的歷史,四十年又一個輪迴。這回,我們有可能力挽狂瀾,走出一個不一樣的快樂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