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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6 則留言。
怡靜 發佈日期: 2024.02.10 發佈時間: 上午 3:18
【精修版 塔克·卡尔森第一视角采访俄罗斯总统普京】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hp421o7cD/
中英文字幕。全長兩個小時七分鐘。

我自己覺得看影片太費時間,所以是直接看克里姆林宮的新聞稿,有訪談的對話英文稿
http://en.kremlin.ru/events/president/news/73411

訪談內容沒什麼新意,很顯然卡森是為了他的美國觀眾提問的。但普京還是講得很好,一開始是當歷史老師,給我們上歷史課,雖然一些歷史觀點可能會有爭議。😅 之後講的大概都是我們已經知道的事實。(但如果你只看台灣主流媒體翻譯的外電新聞,那肯定什麼都不知道😂)

卡爾森(Tucker Carlson)做這個專訪當然不是為了要拯救世界,而是為了支持某個美國總統候選人。卡爾森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美帝國侵略性外交政策的支持者之一 。
https://www.mintpressnews.com/tucker-carlson-biography-nicaragua-cia/279782/

很諷刺吧!如今揭露集體西方(the collective West)虛偽的人不是阿桑奇,卻是卡爾森這樣的人。

目前該影片的點擊率已經破上千萬次。普京與卡爾森的訪談至少能讓一些受西方主流媒體洗腦的人第一次以更人性化的眼光看待俄羅斯,並提醒他們這個世界總是比我們習慣的漫畫書和卡通更複雜,那麼我認為至少這次新聞業完成了它本該做的事。
和光同塵 發佈日期: 2024.02.08 發佈時間: 下午 2:14
1.過年前在淘寶買了顧誠的《南明史》,最近一些事情讓我發現過去對大陸的精英整體評價過高,也許南明那一段歷史可以提供一點借鑑。

2.自80年代開放,無數中國精英以美國為師,做著美國式的發財夢,但中國和美國有著截然不同地緣條件,美國的財富是掠奪世界絕大部份人口的資源所累積下來的,中國不能學也沒法學,但過去一二十年中美緊密的經濟連結讓部份中國人以為這種情形可以無限持續下去,在劇烈的地緣動盪下仍然一廂情願,固執鄉愿。其實這一點台灣人應該要更清楚才對,80年代美國要壓抑日本於是扶持台韓,台灣才有之後的經濟快速發展,但幾十年下來地緣環境大改,台灣在美國的depp state眼中便只剩下「狗肉炸彈」(陳真的比喻)的基本任務。

3.如果中國在外交和經濟政策上真的走上飲鴆止渴的自殘自毀道路,我個人在投資投機上也會調整作法,以謀取個人最大私益,但不代表兩者(公益和個人短期私益)是同一回事,思考問題至少要簡單區別兩者,不要犯下美式經濟學的基本謬誤,自欺欺人。
TS 發佈日期: 2024.02.08 發佈時間: 下午 12:43
快過年了,

祝福這個版上的版友都新春如意,龍年大吉!

陳真醫師前輩也請多保重照顧身體,
在這萬世汙濁不堪的年代,
您的文章和這個網站是找尋一絲安慰的一盞明燈。

敬祝大家
新年快樂!
程成功 發佈日期: 2024.02.07 發佈時間: 上午 6:21
有限反帝論

我記得是在21年到22年復讀的時候,我逛B站,經常能看到吹捧毛澤東和呼籲暴力對待企業主的言論。我選擇跑來香港念經濟金融,部分就是因爲我家裏有一點積纍,會對這種言論感到恐懼,但我又想改變些什麽。

選學校那年的暑假,我看到一個B站UP主盧麒元,和溫鐵軍關係和思想比較接近的。他對中國的經濟政策批評的很激烈,而且指出體制内很多人和金融强權(美國,我不想用帝國主義這種政治和感情色彩太明顯的詞,我嘗試用經濟角度理解),存在利益勾兌。他很崇敬毛澤東(我不大喜歡),但是提出的對現實問題的解決策略大多務實,也許他對毛澤東的崇敬源於他在香港受到的文化衝擊激發的防禦心理吧,我不知道。

他對中國經濟改革的看法還挺樂觀,我比較悲觀,如今已大不同於十年之前。外部地緣政治帶來的供應鏈、市場和資源風險,人口危機的加速惡化,市場對權力制衡的信心受挫,高增長前景產業融資困難等等問題都很嚴重。僅僅作經濟上的權衡和調整甚至自我革命是不夠的,還需要政治上的高超智慧,或者説,預期管理,但目前這個班子表現出的水平,我不好説。

我有時看著經濟數據,不禁心想:國家怎麽會成這個樣子?中國經歷了和許多後發工業化國家一樣的被金融强權拱起資產泡沫后收割的命運,中國政府出手果斷沒有造成瞬間的金融崩盤和進一步收割,但是它似乎有著某種機會主義心態,對於自己危機處理措施造成的資產和分配結構問題好幾年裏缺乏足夠的認識,釀成現在年輕人日益怨憤激進的場面。

共產黨對我的家庭和故鄉都是有很大恩情的,所以太難聼的話我也不想說。説實在的,要按照很多内地人想的做到競爭性政黨制度甚至政黨輪替,我也不認爲
情況就當然會更好,很可能新政府做得還要更差。但即使後繼者做得不夠好,如果哪天這個政府落得被推翻的下場,我也會認爲這主要是它的責任,畢竟至少在某個(也許比現在更早的)歷史節點上,他應該有能力理解社會的需求並調配相應資源將問題解決在萌發狀態。

我按照某種經濟學的悖論來理解美國霸權的邪惡,或者用經濟學的角度,作爲世界經濟秩序主導者的違約和inefficiency。經濟學上有Jevons悖論的説法,意思是技術進步造成的單位資源利用/排放的降低可能會被總產量的相應提升而抵消,最終導致縂資源利用/排放的上升,舉例如汽車和塑料袋。我認爲美國也類似,在質上它并不比歷史上任意一個資本主義/前資本主義的强權在道德上更殘酷,它作惡在量上的多是因爲它在全世界影響力更大。另一方面,他相對的善當然也不是處於什麽心理因素,而是因爲它目前汲取霸權所依賴的這個體系相對之前的體系更加講求人道精神和民族國家主權,作惡造成的高違約成本會構成某種約束。據説Johan Galtung分析美帝國的崩潰時用的就是交易成本角度的分析,我沒看過他的書和具體論述,不過和我所想的這個觀點應該共通。

類似地,我也不怎麽相信哪個國家的資本家或政客會更善良或更邪惡,我認爲這不適用於分析集體行爲。我認爲一個國家政治的相對良善,文化和價值觀帶來的對精英行爲動機的差異是相對有限的,更多的在於中下層民衆的思想和組織對他們造成的約束。當代國際社會的技術代差和對鎮壓行爲的容忍度已經相對為低,即使非常貧困的國家,如果民衆有足夠的自我意識,足夠團結,那强權就難以任意剝削。對於工業化國家的剝削,更是以軟性的、金融的、收割政治上幼稚的本土新生中產為主要手段。而辨別國家内部的代理人當然不能靠瑣碎的各種文化符號,而要靠對工業化經濟體中利益關係的認知,以及民衆的自組織能力。目前這個政黨的統治一方面在相當長一段時期内阻止了來自金融强權更深刻的剝削,但另一方面也阻礙了民間的這種自我意識和組織能力。國民黨解嚴後島内食租者和外部金融强權的勾連以及對内部權力的鞏固固然可悲,但難道戒嚴時期國民黨對左派意識形態和政治組織的圍剿在其中就沒有重要影響?

從來不存在一個和美國在經濟利益上完全隔離的中國共產黨,即使到了中美關係近乎劍拔弩張的今天,中國依然在不斷推出政策力圖吸引美資。啓發中國民衆對美國剝削工業化國家這套金融手段的警覺,實際上會衝擊共產黨既有的這套利益格局,衝擊很多有產者的食租利益。如果共產黨不先進行自我革命,那民衆自己會在内部激烈的階級矛盾中完成自我啓蒙,而且,在他們把矛頭對準美國之前,他們首先會把怨憤投向目前的執政黨。試圖把美資描繪成一種出於某種所謂的昂撒/猶太民族性而貪婪、單純起負面作用的反美敘事是站不穩的(甚至不少左翼會認爲這種敘事是反動的)。事實是,美資(在工業化國家)攫取利潤的模式和我們本土資本攫取利潤的(政治經濟)模式是有某種重合的,我們要看到這種重合之中有某種共同的不合理因素,并且要對這種不合理一視同仁的革除與警惕,不能因爲你是所謂的本土資本就有道德和政治上的寬免(何況所謂的本土資本往往也和美國金融資本有間接的共同利益)。在内外一致而有力的政治經濟約束下,美資當然也可以發揮正面特色(比如高科技行業),起到補充作用。

我認爲習近平個人和這種内外相通的利益關係缺少勾連,在思想和立場上也貼近基層民衆,但他能否找到足夠的在這種關鍵政治問題上忠誠於人民利益而非只會溜鬚拍馬的庸才,并且在實行大範圍經濟改革以提振人口和創新兩方面基本面的同時維持企業家、專業人士與外資的信心,防止短期内的系統性金融風險與外資套利,這個我持謹慎悲觀態度。另一個比較吊詭的點是,所謂統戰價值的存在在道德上雖然很有問題,但其實長期以來是符合共產黨乃至整個國家的經濟理性的。如果不對内部的政治自由足夠放開,市民社會的社會資本不夠豐裕,那麽出於道德感情貿然破壞這樣一種差序,反倒會影響中國的經濟發展和國際空間,於國家不利。我出於某種民族心理和對國際體系更公道仁慈的希望,是樂見中國能夠抗衡目前這個强權的,但是中國首先應該是解決本國基層居民的民生困境和提高精英的創新力。至於對第三世界,目前國際經濟體系有它一定的效用性,對窮國在援助和貸款的時候相對這個主流體系寬厚一些就行了,對外人過於仁善容易引發財政風險,也不是對本國國民負責的表現。
錢強 發佈日期: 2024.01.31 發佈時間: 上午 12:18
最近網路上很火的倫敦鋼琴家大戰小粉紅事件,据聞琴混已經晉身成爲全球民主反共大聯盟代言人了。事情本身很沒營養,但是這麽一個小衝突是如何在當事人(琴混)和全球反華殖人勢力的協力操作下,發酵成國際新聞,頗值得觀察。我貼一個事件本身的影片,一篇聯合報系的社論(一般被認爲是深藍媒體代表),一個網路評論影片及我在其下的留言,和一個琴混老油條過往以同樣手法製造衝突搏流量的視頻,大家就大概知道來龍去脈了。事情本身并不複雜,女權和種族歧視啥的都是枝節。

事件本身:有一些地方中文沒有翻譯出來,比如一開始琴混就説今天這裏有很多秘密的事情在進行哦,大家別轉台,我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忙。(預告會有好戲)。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Vq_CDdcVr8

世界日報社論https://udn.com/news/story/6812/7742368

視頻評論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3Sa90emsfU&ht=1929s

本人留言:

什麽狗屁評論!完全扭曲整件事情。有人在公共場所架起攝影機對著別人拍,還放到網上收錢,別人說不要拍我們謝謝,我們不想入鏡,正常人就應該停止了,連原因都不需要討論,怎麽會說這是公共場合你不想入鏡就別來!這個痞子琴師從頭到尾就在故意誤導故意挑事搏流量(現在已經有視頻流出他之前就被逮捕過,也有人説他沒有在商場演出的執照已經被該商場禁止再在現場演奏),人家一開始很客氣地說我們不想入鏡,他就一直問,“I am not allowed? I am not allowed?" 女生可能英文不夠好就傻傻跟著重複, you are not allowed. 這語氣就霸道了。 後面什麽根據中國法律啥的也都是琴師主動說的,中國男生比較聰明沒有上當被他牽著走,重複了好幾次說Just don't do it (你就不要拍我們就好了),還說我們很喜歡你的彈奏這也沒有對錯,你拍其他人拍你自己分享都OK不要拍我們就好非常感謝, 這還不夠有禮貌嗎?這群中國人的錯誤大概只是以下幾點(1)男的即使面對對方反复挑事也不該大聲吼叫,應該禮貌地說那我們請警察來協調吧 (2)種族歧視非常難以證明除非有很具體的行爲所以最好不要隨便指控。回到最重要的主題,街拍有沒有肖像權問題?這本來就很複雜,不同國家有不同規定,但是目前比較文明的通則和默契應該是貼照片影片上網時,無關被拍入鏡頭的路人甲乙丙,”貼文者“一般會”主動“把他們的臉部或重要五官蓋住,這是一種禮貌;既然如此那自知被拍到的人”主動“有禮貌地請你不要拍他們,不要把他們的影像貼上網路,有很過分嗎? 何況琴師拍攝直播都是商業性質,別人爲什麽要無償成爲你商業直播的主角還可能冒著違背合約的風險?又是誰要把這個話題帶成”你們應該在英國遵守中國的肖像權法律規定“?說難聽一點一個靠流量騙讚混飯吃的網紅混混,在公共場所霸占免費鋼琴做網路上的商業演出(當事人已經公開說他們在旁邊等了四十分鐘),現在被全球華人捧成民主鬥士了,可笑至極。設想以下情境:如果今天這幾個討人嫌的中國人在鋼琴旁邊架起攝影機邊演奏邊搞抖音直播,還接受抖內,然後來了一個BBC 團隊說我們要在這裡彈琴拍成紀錄片,因為合約的關係影像和聲音不能外洩到網路上,請你們不要把我們拍進去,非常謝謝;然後中國小粉紅說這是公共場合英國有言論自由,我們不能拍嗎? We are not allowed? We are not allowed? 英國有法律規定不准嗎?你們不願意被拍到可以走遠一點,We are entitled to do it!! 而後雙方衝突起來,你們這些反共媒體人不知道會如何報導?想必是低俗的抖音文化毒害全世界,小粉紅霸占民主社會美好的公共資源牟利,還霸凌合法的優質媒體團隊吧!太惡心了。反共與否是個人意識形態無對錯可言,但是你的評論毫無專業性。

琴混黑歷史:https://fb.watch/pURVL2Doq_/
刘旭 發佈日期: 2024.01.30 發佈時間: 下午 8:12
今年在国际间旅行半年时间,跑了十几个国家,亲眼看到的这世界,在英美国殖民体系下,那些正在遭遇苦难的人 。
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来自叙利亚的难民,无以为生,拖家带口在街头乞讨,两个难民小孩还不知道贫穷意味着什么,在他们母亲边嬉笑打闹,他们的笑容让我心碎 。在曼谷街头,老白男携年轻的泰国女生同游十分常见,那些西方的人来泰国是为了追寻性跟毒品,在泰国,人的一切,都可以变成钱都可以交易。在伊朗,人民正在遭遇的长期经济困难跟不断恶化的治安。
更让我难受的是,这些正在遭受苦难的人,他们不知道他们苦难的源头在哪里,他们被英美的媒体洗脑,为刽子手唱赞歌。他们崇拜和仰望把他们推入地狱的人,这颠倒黑白的世界。
程成功 發佈日期: 2024.01.17 發佈時間: 上午 2:33
(我的注意力真的差勁,平時讀書跳著看,些點東西糾正不過來,就連寫回覆也把名字錯看(「黃清揚」變成「南方的風」)回覆內文大概錯字一堆,我是不忍心看了)
程成功 發佈日期: 2024.01.17 發佈時間: 上午 12:24
陳醫師:

我生命中經歷類似的啓蒙,大概是我在高二的時候看的一本叔本華雜文輯錄,裏面他有一句話我印象最深,大意是凡夫熱衷於在概念中鑽營,而天才相信直覺。這句話對我十分重要,從今天回過頭去看,這句話的意義近乎於哥白尼革命,因爲「知識」背後往往有某種權力關係,無論是體制對個體還是個體對自然。人人本來有靠自己直覺創造性地看問題的能力,但是「教育」基本上是體制化、標準化的,一個有靈性的英雄好漢進去之後被百般折辱,能維持自信的還有幾人?中國的高中歷史教科書裏面講到啓蒙思想家的時候會提到康德那句「要有勇氣運用你自己的理智」,但如果不能「定乎内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恐怕還是只能鬼打墻而已。

不過叔本華有一個觀點我不太認同,那就是他認爲數學家的才能也只是一直玩弄概念的技術,算不得什麽。這方面我略有發言權,我的數學才能在常人之中尚可,但是面對一道不知道方法的數學題,我往往也只能一籌莫展無法自己找出解決的方法。也許,如果我們能完全直觀入微地理解每一個人的想法,我們會發現他們對於同一個數學式子或命題會有某些非常細小難以用一般方法表達的差異,儘管他們一般情況下會對這些式子或命題應用的「結果」是一樣的。如果沒有這種差異,那麽數學證明恐怕就可以完全交給電腦,數學教育中個人才幹也就沒有意義了。

我現在是念金融,但是以後準備搞經濟研究。數學、統計學、經濟學等方面的理論和方法固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恐怕是現實生活的實感。我準備靠經銷保險和作中學歷史/經濟課輔導來保持這種實感,經銷保險是因爲我想接觸不同社會背景的人,觀察他們在做嚴肅財務抉擇時的不同考量,輔導中學生社會科學(?)則是我希望有機會檢視我自己對社科概念的理解。我平時喜歡玩電子游戲(主要是歷史或模擬題材)不喜歡看書,主要是因爲書本裏面的知識太體制化了,游戲裏面的直觀内容大多豐富一點。很多中學生學文綜課程感到痛苦,爲什麽呢,因爲它的語言和日常生活的可感内容離得太遠了,本來中國内地的文科高考强調多背誦記憶,近些年對應用能力的考查加强之後,很多抽象思考能力或想象力不足的學生就沒法往上爬。我要是教書或輔導歷史經濟這些課程,我就得說,與其説是學生向我學習,不如説是我向學生學習,我腦子中的那些概念往往已經趨於僵化,要靠學生們的疑問來重新活化,和那些更加簡單直接的事實產生聯係,借此打破我自己的「所知障」。

蘇格拉底說哲學家每天都在練習死亡,因爲人在死亡之中才有最清明的感官。但我時常會想,我要是一點都不怕死,恐怕連時空感都不會有,遑論求取知識。兩天前我過馬路,走到馬路中間的隔離島和其他人一起等綠燈,我想著這麽個問題,對面的高樓的上下方位失去了意義,在目光中逐漸化出道道重影。綠燈鈴一響,我又從這種狀態中出離了,回歸和大家一起趕路的節律中——我不想「浪費」時間,也不想被車撞到。我個人沒什麽權力感,想到自己的死亡的時候多半感到輕鬆乃至喜悅,但有的時候我會發現自己還是有點力比多要在現實中實現。我曾經和朋友半開玩笑,我玩游戲時釋放的本能可能和貓抓老鼠來玩的本能差不多,也許搞學術的本能也是這樣。靈魂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選取某個具體的生命形式,如同學術要用某種具有相對確定意涵的術語,我多少想著,如果我生前死後可以是任何一種生命會怎樣,可我現在還是一副人的身體和感官。

中國人講陰陽,我理解中的陰陽用比較物理學的的話來説,就是高熵與低熵,有些人把自己的生命定位在這一面,有些人把自己的生命定義在另一面。不過既然在世間活著,總還是要在另一面找到補充或假托,乾的末爻是亢龍有悔,坤的末爻是龍戰于野,大概就是這樣一種智慧。概念的使用,尤其是在社會科學之中,也是類似的道理: 映射的現實對象被翦除過多概念會失去生命力,可是不作這種「省略」概念又缺少針對性。

好像扯得有點遠,回到關於思索本身的問題上,很多時候我與其説是思索,不如説是迷惑,先把問題樹在自己心頭,至於能不能解決那就只能「相信後人的智慧」,我探了一下牛的骨相,但我沒下刀。我要是有什麽真正深入的思索,往往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個和我的專業有關我準備寫論文在大學混口飯吃,第二個就是它涉及到了我的某種原初的創傷。我高考選的文科(考政治歷史地理),選擇題我的準確率還蠻高,但主觀題(乃至語文的作文部分)我的拿分就很難看了,因爲我本來就有點阿斯伯格不太容易熟悉考試答題的表述規範,再加上我有注意力缺陷,老師講怎麽答題我很多時候沒聽到。但是這些打擊我的成績的因素,恰恰是讓我當初選文科的因素:人群和語言,於我多難解。如果哪天我真的在人文社科中獲得某種很突出的學術,我要説這源自我這麽多年的苦苦掙扎,我本應以無所有爲自己的生命,卻不得不行於世界,以有為有,以得為得,以知為知。

証壹:

有一次鳳凰的記者問陳丹青怎麽看待傳統文化被商業侵入,陳丹青回答說中國人最大的信仰就是「去他媽的,活下去最要緊!」,並評論「這是中國人最不好的地方,也是最好的地方」,語帶悲憫無奈。網絡上喜歡嘲笑河南人,某種意義上就是因爲這種生存哲學在這片土地上尤爲流行。我並不歧視河南人,相反,我很同情他們,因爲我知道中國歷史上的戰亂與飢饉在這片土地上尤爲肆虐,即使到當代,傷痕仍然難以彌合。那些最初推動社會改革的人往往自己是得不到益處的,在勇氣與公心之外,周遭的社會關係給予的「通路」與信心也很重要,對某些人來説,最可怕的并不是懲罰,而是無數個人的苦楚最終石沉大海、了無所獲。飽經禍亂摧殘的社會,連宗族這樣「反動」的社會結構也不能成長,一些在廣東浙江稀鬆平常并不需要多少勇氣與爭取來推動的改革,可能在甘肅河南就會變得很難。印度和意大利的南北差距,可能也有類似的地理與歷史成因。最近幾十年黃汎區農村基督新教變得十分盛行,雖然其中混雜不少不太正經的教派,但畢竟在社區公共事務方面填補了九十年代共產黨(新自由主義?)改革留下的真空,希望能給了無所依的鄉民一些安慰與信心。從某種意義上為公事出頭的人是很傻的,但如果有某種安慰與信心,大概會鼓舞更多的「傻子」,社會也會變得更好一些。

有時候我還會想,自己對中國人會不會太悲觀了點?之前寧陵數萬縣民為了學生自殺的懸案圍堵公家機關,有台灣網民做哏圖調侃河南人頂著政府壓力上街像黨外群衆,相形之下現在的台灣人基本上只會附從潮流網暴弱者,十分窩囊。被轉貼到崇洋反中的簡中sub,竟然也獲得許多點贊——可能是他們也稱嘆勇氣吧:
https://www.reddit.com/r/real_China_irl/comments/18v59zq/%E5%8F%8B%E7%8F%BE%E5%9C%A8%E7%9A%84%E4%BA%BA%E6%AD%A3%E7%BE%A9%E6%84%9F%E5%A4%AA%E5%B7%AE%E4%BA%86%E7%9B%BC%E9%BB%A8%E5%A4%96%E7%BE%A4%E7%9C%BE%E6%AD%B8/
(注:這類案件其實内地的公衆輿論很容易低估父母向政府卸責的可能,而且大部分上街者不直接打警察破壞公物也不至於被清算,哏圖作者的描述可能實際上想説黨外)

南方的風:

二分之一至三分之二本身并非什麽很荒謬的數字,甚至對於有相關知識的人來説并不會產生太多驚訝,七分之六這樣的傷亡比例在采納時就要非常謹慎。比如,東漢的益州是蜀漢的主要轄區,官方的人口數字從東漢中晚期的七百萬銳減到三國時約一百萬人,與當時中國整體的人口統計數字的減少比例相當(六千萬到八百萬左右)。學者多根據蜀漢政權的軍隊規模(約十萬)與財政供養要求以及漢末蜀地戰亂較少難民内附的事實質疑其真實性。元滅金的這個人口滅損比例也很值得懷疑,但是當時確實有很多非常慘烈的拉鋸圍殺,尤其是在城市(如北京,當時名爲中京),金國的轄區地勢也比較平坦,逃避戰亂和戶籍檢核都沒有那麽容易,我認爲一半的人口損失是并不讓人意外的。秦暉説的地方史志可以對官方的戶口統計數字作很好的補充,但是地方修史的傳統是宋以後逐步興盛的,更早的時期那些親證資料多見於文學作品,往往有修辭誇大的嫌疑。西方歷史上最爲慘烈的内戰之一是德意志三十年戰爭,死亡比例的折中估計是三分之一(六百萬比一千八百萬左右),但是至少在某些地方,軍隊直接造成的死亡遠低於饑荒瘟疫等次生傷亡,中國歷史上内戰時期死亡原因占比的估計也有類似情況。而對於漢末戰亂來説,葛劍雄的估計(三千萬,大概相當於東漢盛期一半)還算是保守的。


至於吾鄉所發生的傷及二十萬人的屠殺,并非是在土改,而是在二七到三七年(中共的所謂土地革命時期),我的曾祖母就是二七或二八年作爲地方農會負責人被處決的。這些傷亡中絕大部分是由於國民黨右派及其附隨勢力對農村左翼勢力的清算報復,我覺得這不一定説明他們比共產黨殘忍,更多應該是因爲他們在我們縣的群衆基礎小太多了(我老家陽新縣是幾年前才摘帽的貧困縣)
陳真 發佈日期: 2024.01.16 發佈時間: 下午 8:26
(續)

很忙,匆匆說幾句。

我覺得這類聲明很無謂,經常講就覺得很煩,但還是聲明一下:

我關切的並不是誰鬼扯蛋,而是關切鬼扯蛋本身。

鬼扯蛋的例子千千萬萬,俯拾皆是,因此,你只要一舉例,便掛一漏萬,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你只是在討論某個人所講的某件事。當然不是這樣。

記得不久前我也舉了個例,一些假腦殘寫了一些蠢到爆炸的東西,叫做什麼 "疑美論及其產地",甚至還裝模作樣地召開記者會,實在有夠可笑。這也是個典型的鬼扯蛋例子。

很難想像有人會蠢到那種地步。因此我認為那是假腦殘真作戰,一種文宣戰,藉著一種很低能的學術包裝來混淆視聽,欺騙大眾,蠱惑人心。

一般人只要看到引經據典文謅謅、附帶許多所謂文獻的龐大文字,就會以為那肯定就是一種言之有物的研究。尤其是當這些文字的生產者掛上一堆學術頭銜時,大概很少人還能如實評價其言論與思考品質的良莠。

硬科學不太可能搞詐欺,馬上穿梆,但是社會科學或人文學科就充斥著鬼扯蛋,因為太容易唬人了,更不用說政治,幾乎全是謊言。

1996年,美國有個物理學教授叫做Alan Sokal,故意模仿人文與社會科學非常普遍的鬼扯蛋方法,用一種完全無厘頭、胡扯搞笑、胡鬧瞎掰的荒誕內容,加以有模有樣的所謂學術論述包裝,套用了許多艱澀的學術專有名詞,然後投稿到一個著名學術期刊,結果竟然錄取了。

這篇瞎掰搞笑論文光是題目就很嚇人,叫做 "Transgressing the Boundaries: Towards a Transformative Hermeneutics of Quantum Gravity"(僭越界限: 朝向量子重力學的轉換式詮釋),瞎掰搞笑論文錄取刊登之後,Sokal就把這事抖出來,告訴大家說,你看,我從頭到尾都在胡扯瞎掰,結果竟然還被名校(杜克大學)的學術期刊接受刊登,這是哪門子學術啊?

後來,Sokal和一位哲學家(同時也是物理學家)Jean Bricmont共同寫了一本書,就叫做詐騙學術(intellectual impistures)。

謊言詐騙有兩種,一種是直接造謠,一種則是經過各種包裝,學術包裝、地位包裝等等等來自欺欺人。

不被包裝所惑很重要。所謂教育,許多時候就是鬼扯蛋。尤其島內這種仇中反華的殖民教育,洗腦的花樣更多。

我們應該學會就語言思維本身來進行評價,而不是被各種包裝或立場所惑。文字與思維內涵的好壞,理應回到它們應有的位置上。
孫從輔 發佈日期: 2024.01.16 發佈時間: 下午 12:05
撇開島內破事,最近兩則新聞讓我印象深刻。一是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表示英語是有用的語言,棄學英語是不明智的。另一是普京回應俄羅斯平民遭鳥克蘭襲擊,表示反擊只打軍事目標,不會報復平民。我很贊賞這種從容、磊落的態度。也許有人認為這只是政治人物的場面話,但請對照西方所謂「自由、民主、先進」的國家裡,哪個政府高官現在能公開對俄語作出同樣評論?西方陣營連這種”場面話”的自由都沒有了。

如今俄羅斯在戰場上是勝了,但我相信很長一段時間裡,局勢仍然非常險惡。西方陣營只要有機會,必然想盡辦法置俄羅斯於死地。而俄羅斯領導層在生死存亡時刻仍能有這種態度,讓我樂觀覺得這次由他們發起的國際反殖民霸權鬥爭,最終真有機會成事。

新聞來源:
1. 俄外長:棄學英語不明智
https://big5.sputniknews.cn/20240104/1056138455.html
2. 普京回應別爾哥羅德遭襲擊:將加大對烏境內軍事目標打擊,不會報復平民
https://www.guancha.cn/internation/2024_01_02_721076.shtml
陳真 發佈日期: 2024.01.16 發佈時間: 上午 12:53
羅素曾經說,哲學是跨越時空的一種提問,賦予哲學一個崇高的知識地位。

但是,維根斯坦卻反對這樣的看法。維根斯坦認為,哲學依然受限於一定的時空,處理有限的對象。

就連數學或各種自然法則恐怕也不例外,你只能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進行操作。除此之外的各種認知或知識,我看更不用說了,只能侷限在某個意義上的一小點。

因此, 你恐怕得在所有知識甚至所有句子上加上一個 "in a sense",亦即所言種種僅僅只是在某個彷彿原子一般大小的意義上成立。

高達常說,美國人(或是半票觀眾)老是喜歡問:What do you mean exactly? 高達回答說:I mean , but not exactly。

"某個意義上" 到底是哪個意義?始終還是模糊的,曖昧的,隱諱的。

光是說in a sense恐怕還不夠,你還得知道自己只是在胡說八道(talking nonsense)。也就是說,它不僅僅意義有限,而且彷彿還有著一種必然的故事性,沒法當真,沒法take it seriously。

我們以為自己在陳述事實,但其實比較像在說故事,從無限穹蒼中汲取有限題材,說出一個個故事。事實不存在,存在的只是一個個故事。

我講這樣是對的嗎?沒有對也沒有錯,它不過就是個隱喻,一個metaphor。你覺得中聽也罷,覺得荒謬無聊亦無妨,願者上鉤,不願者回頭,隱喻就是這麼回事。隱喻之間,競爭的不是真假值,而是說服力與啟發性。

我始終懷疑,我們如何可能擺脫這樣一個只能說故事的宿命。只要一張口,我們勢必就得是個詩人,差別只是在於有些人沒意識到自己只是在吟詩說故事。

這不是一種缺憾,倒像是一種祝福,好讓我們可以脫離地面,飛行翱翔。

意義的有限性也好,隱喻性也罷,乍聽之下,彷彿我們即將墮入虛無主義、相對主義的無底深淵。這又是另一個話題了。難道我是在說我們大可各吹各個調,怎麼樣鬼扯蛋都沒關係。當然不是,只是說來話長,略過不表。

我僅僅只是想說,包括數學在內的各種知識或一己陳述的一些屬性。重點是:胡說八道沒關係,但你應該聰明到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把故事講得 "跟真的一樣" 畢竟是可笑的。

我知道這樣講很容易產生誤解,不過,就姑且先這樣說;覺得我在鬼扯蛋的就儘管這麼覺得,覺得有幾分道理的,自然也會有這樣的觀眾。

另外,我不知道誰是秦暉,從沒聽過。就現代人尤其現代知識分子來講,我稱得上無知。很多時候,眾人熟知的人事物,我卻往往一無所知。

剛剛查了一下秦暉,找到兩個連結:

https://m.sohu.com/a/686014901_121124619/?pvid=000115_3w_a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pfbid022Faudksy7DwTZFMZEkCWrxaSvHektaBy3bhBeJauHtypBoBEcedDtfbkAMq3KhKbl&id=100052108087251&mibextid=Nif5oz

大約看了一下,說是大陸歷史學界的超級巨星。感覺真的很可怕。如果有這樣的學生,我真的會撞牆。

他的 "思考" 方式(或說他的瞎掰方式)是這樣:

先站穩某個莫名其妙的獨斷立場,然後開始講一堆讓你以為好像很專業的資料,講得越瑣碎越好,越有唬人效果。然後呢,透過無數修辭,把這些材料東拼西湊偽裝成證據,推銷既定立場。市面上的各種廣告不就都是這樣嗎?

如果這樣的思維能成立,那麼,我們幾乎可以如法炮製來捍衛世界上任何一個結論。比方說,我完全可以透過各種瑣碎資料的篩選,挑選符合既定結論的部分,透過修辭,包裝拼湊成一種證據,然後看你是要我把美國講成天使,講成救世主,或是把以色列講成公義使者,把人渣黨講成聖人黨,都絕對輕易就能辦到,有何困難呢?有誰辦不到呢?

在所謂論述裡頭,再穿插一堆好像很專業的材料,把你唬得一愣一愣。所謂推理方式,無非就是一推三千里,舉一反三百,一顆小水滴都能說成大洪流,素材資料無限,任我挑,任我選,透過無數修辭拼湊一番,你想得到任何結論都能輕易辦到不是嗎?很多人課堂上寫作文不就是這麼回事?按照這樣一種鬼扯蛋論述公式,世上還會有什麼結論是你辦不到的呢?

可怕的不是鬼扯蛋,可怕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鬼扯蛋。我看這位秦教授就是這樣。他顯然不是故意要瞎掰,而是真心相信自己的蠢話,真心以為自己好棒,好有學問。這才是令人窒息之處。

他居然能把以色列說成受害者,說成寬大為懷忍辱負重。不過,窒息之處完全不在於其內容與結論之離譜,而是在於其思維之荒唐可笑。

我不相信能有多少人會認同我對這位秦教授的批評,因為人們一般是看地位看身份來評價其言論思維,而不是回歸思與言的品質本身,如實看待。
加温 發佈日期: 2024.01.15 發佈時間: 下午 1:00
岛上缺少正常的民族主义,所以谈起民族历史身份问题来很别扭,这也没办法。
一个基本事实是:谭嗣同那时的中国人与我们的差别,比我们和美国人的差别要大多了。大清有大清的民族主义,民国有民国的民族主义,满蒙藏汉八旗制和五族共和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谭嗣同的君主立宪要是成功了,他未必会对孙中山有什么好脸色,如今承认他的历史地位,很大程度上是他在民族主义尚未构建完成的时候,试图以古老的华夷之辩,捏合当时一盘散沙的清朝人。在此之前,虽然满人汉人回族人都算清朝人,但若朝廷管不了,在现代没有到来之前,争抢生存资源相互厮杀是天经地义的事。
真正构建现代中国民族主义的是抗日战争,更具体的说,是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成立,让从东北到漠北,从上海的大城市到西南的丛林里的人们,有了共同的利益和目标(统战一词也由此而来)。很可惜,蒋介石在这次事件里是反派,倘若他能以更正面的形象出现在这个历史节点里,台湾人如今的民族认同可能不会如此别扭,但这都是后话了。
一个真正能团结大多数人、正当的民族主义一定是从反法西斯反殖民反侵略中诞生的,这必然要与民族仇杀划清界限,共党的宽待俘虏政策也由此而来。日本人至今也没有获得这种正当性,所以日本人对待他们民族的历史也很别扭,民族主义这种词更是提都不敢提。作为90年后的对照,哈马斯有一万个宗教民族上的理由可以把他们抓的以色列人质杀光,但他们也没有,这就是当今世界上民族冲突最剧烈的地区,一个最佳的例子。
张证壹 發佈日期: 2024.01.15 發佈時間: 上午 9:03
To Han Weil,

感谢你的回复,同时也把你对我的所有回复及建议一字不漏地回礼给你。
黄清扬 發佈日期: 2024.01.15 發佈時間: 上午 8:54
看了程成功的一些数据,我觉得非常片面,造成片面的最大可能是古代人口统计制度的数据来源者使然。古代人口统计工作是由豪族上报再由层层官员整理上承称为“上计”,此一制度传承甚久以至直到清朝许多人口依然以此法统计。而朝代更替时,因为新王朝往往对基层管理不到位,豪族则趁机因各种理由隐瞒人口,例如税务问题、知晓将有战争想避自身辖下被征兵、对新皇帝不满等原因。随着新王朝统治时间延长,对基层领导力也增强,故人口统计也就逐渐准确。《资治通鉴·卷212》曾纪载唐朝以宇文融清查户籍“凡得户八十余万”表明底层有隐匿人口达12%,而此次清查只是一小部分,尚无全面清查。又如宋初时由于前朝官吏多认定赵匡胤篡位夺权来位不正,故很多地方豪族并不配合上计,导致统计户籍数由后周262.6万减到宋初96.7万,直到宋朝势力稳定对地方控制力加强后扫荡了不满的分子,户数又快速恢复,并非“改朝换代有战乱导致人口少了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二”这种明显荒诞的解释 (本段多摘自维基百科)。我举得这个理由是非常合理的。
此外,对于秦晖,我个人之前是非常尊重,听过他的很多演讲,因为他的演讲往往有很多数据及举例,给人非常可信的感觉。但是后来听多了并深究一些后发现他的数据很多有问题,往往摘抄一些能够证明他已有主观结论的数据,而对于数据的准确性缺乏一个学者应有的严谨态度。所以后面再也不看他所讲的所写的东西。
还有,你所说的你老家50多万人的县,土改时死了20多万,这我是绝对不相信的,土改的对象主要是地主,每个村庄地主所占比例不会超过人口的10%,否则这个地主也太小了,富农则只是重新分配土地,例如,我们村土改时有600多人,划为地主家庭的是8户人家,我自己就是地主家庭,我爷爷被判刑12年,然后发配到黑龙江开垦北大荒,就在刑满前不到一年因病在当地去世,也就葬在当地,我奶奶确实在土改期间批斗致死。我爸当时因年龄尚小,交由别人收养,几个伯伯已经10来岁,自己基本可以照顾自己。几年前我们把当时对我爷爷的判决详细案宗调出来过,有不少罪因是某些人出于报复而凭空而来。并找到了黑龙江当地关于我爷爷病逝的原因及当时的身体情况的描述,以及如何下葬都记载详细。所以你说你们那个县土改时死亡超过40%人口,那就是大屠杀了。从来没有任何资料表明共产党在建国初期有在任何地方实行过大屠杀的情况。
南方的風 發佈日期: 2024.01.15 發佈時間: 上午 8:39
太泛泛了

1、但是一神教体系讓人“知所敬畏”,而這正是中華文化里面非常欠缺的東西,所謂的“底線”。


過去式與現在式
鴉片戰爭、巴勒斯坦屠殺....,不知道洋大人的一神教体系底線有沒有畫到外太空 ?

中華文化有關做人的底線,基本的如學校教的四維八德、禮義廉恥,或者四個字的成語及歷史典故,早已融入我們的生活。
18層地獄、六道輪迴,好人有好報等,起到警世教化的作用,難道比不上聖經的天堂地獄,知所敬畏嗎?

2、想起施明德、劉曉波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前面還有兩句,"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二千年來之政,秦政也,皆大盜也;二千年來之學,荀學也,皆鄉愿也。惟大盜利用鄉愿,惟鄉愿工媚大盜。」


3、西方朋友懂得尊重,那意味著,即使我要去做一件每個人都覺得很蠢的事或沒有意義的事(例如參加巴勒网的靜站),西方朋友比較尊重我的想法,而不像中國人朋友跟我說那很危險,沒有意義,所以不要去。

原來尊重與勸說也可以壁壘分明,分為東西兩個集合。

尊重與勸說,沒有對錯好壞,在乎一心。
Han Wei 發佈日期: 2024.01.15 發佈時間: 上午 8:18
也應該尊重勸你說「那很危險沒有意義不要去(靜站)」的華人朋友。
許多人就算心裡覺得對方做的事情有危險,也怕得罪對方而不願或不敢講,會說逆耳忠言的朋友是難得的。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尊重和謝謝他們。因為人家沒辦法知道我的全部一切思想,難免會有理解不當或遺漏的地方,他又不是我,他怎麼可能百分百懂我,而且我自己的想法還不時會出現變化,人家哪有可能隨時 keeping up to date。反過來說,我一樣的也無法百分百的懂他,我跟他說的由衷建言也可能其實對他毫無幫助。所有的資訊及建議等等,有人願意提供,大家自己 collect and process,再做出認為最適合自己的最終決定就好了。不應該對猜不中自己心思的人覺得反感。
张证壹 發佈日期: 2024.01.14 發佈時間: 下午 11:59
To 成功,
你是对的。我也对华人群体没有什么好感,跟伪善的西方人比起来,各有千秋。我在骨子里可能是另一个谭嗣同。

中华文化有一种现象,就是现实主义或者实用主义。不论是西方或者中国共产党,都是用现实主义来形容中国。现实主义的特征就是,明明是黑白分明的事,也要根据利害关系,来给与不同的应对。你文章末尾所谓的“统战价值”是再正确不过的判断了,因为中国太多清醒的人也都有着相同的结论。
我个人认为,虽然起源于犹太人,后来发展为世界绝大多数人信仰的一神教体系跟思维,那种非黑即白的价值观,在很多地方都太武断,而且确实犯了很多错误(例如天主教会因为圣经说太阳绕地球而去迫害证明地球并非宇宙中心的哥白尼于伽利略,但最终科学还是证明了圣经的过时与错误);但是一神教体系让人“知所敬畏”,而这正是中华文化里面非常欠缺的东西,所谓的“底线”。
虽然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在,西方尤其是美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没有底线,但西方世界里面还是有很多人是有底线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跟西方朋友比较合得来,因为即使交情再深,他们的边界感很好,不会像我的华人朋友(尤其是台湾人或大陆内地人)一样去越过界线,去自以为是地给我一些所谓“为我好”的建议。西方朋友懂得尊重,那意味着,即使我要去做一件众人都认为的蠢事或无意义的事(例如参加巴勒网的静站),西方朋友会尊重我的选择,而不像华人朋友会劝我说那很危险没有意义不要去balabalabala~
陳真 發佈日期: 2024.01.14 發佈時間: 下午 11:35
我們一般人,科學家也好,念人文的也罷,所學即便乍看輝煌,其實in a sense,相當乏味,大抵就像個肉品加工廠的流水線工人那樣,對肉品重覆進行類似的包裝與改造,做成肉乾、肉鬆、肉丸與熱狗等等。

我們基本上都不是庖丁,沒法解牛,而是人家解完一頭牛之後,我們再接手幹活,做些細微改造。

但是,許多時候我卻仍然不禁想問,你到底是怎麼宰殺 "大自然" 這頭牛的?用柏拉圖的話來說,就是你到底是如何"cutting nature at its joints"?在知識的最開端,你究竟是怎麼對世界進行理解的?我難道不能有更好的解牛之道?

我從小到大雖然常常都是第一名,但我被台灣這種腦殘教育整得真的有夠痛苦,直到來到劍橋之後,我的腦袋彷彿才終於獲得解放。

在出國讀書之前,每當我被低能的腦殘教育折磨得痛不欲生時,我就逃避,逃到數學裡頭,獲得一點空氣。因為,惟有像數學這樣的東西是腦殘教育比較難以染指的。

我尤其喜歡數學裡頭的 "集合",感覺特別有趣,就像一種隱喻,一種飛行器,讓我的思想意念起飛。

在某個意義上,"集合" 有點像我現在想講的 "cutting nature at its joints"。大自然一切萬事萬物就像一頭牛,我該怎麼找到它的關節下刀,畫出事物之間的必然界限?從而對它產生更好的理解。

在留言板上,大概也只能講第一課,稱不上哲普,但這樣一些宛如一個新生命剛誕生於世上的原初困惑,卻如此有趣而迷人。

也許因為思考頻率十分接近,我很喜歡跟小孩聊天,例如小可愛,從她三歲稍微會講話,我就經常跟她講一些我腦海深處尚未進化的各種困惑與思索。小孩思考尚未受教育污染,所以她不但不會覺得我很無聊,也不會覺得我在胡說八道,反而興致盎然。我也經常對她的一些想法或疑問感到很驚奇,原來世界也能這樣觀看。

這樣一些想法,在肉品加工廠的員工看起來也許很幼稚很無知很無聊,但我始終覺得,這也許才是所謂思考。懂得很多問題的答案,這沒什麼,真正可貴的恐怕不是說出答案,而是提出問題。

我之所以寫這些,是因為看到這位成功兄的留言。我對你的想法沒什麼意見,但我覺得這看起來很像一種思索。思索得對或錯也許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思索本身。在一個高度分工與切割的知識世界中,思索似乎早已成為一種罕見之物。

在我念哲學之前,我必須上一年的哲學轉換課程。我的那位指導教授第一天就跟我說,盡量遠離哲學圖書館,盡量遠離什麼康德、羅素,他們想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想什麼以及怎麼想。他說,我不是要來教你哲學,那些東西不用教,你以後有興趣自己去找書來讀就行。我不是要教你哲學,而是要教你思考。

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有思考能力的人,在這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過去從未動過腦筋,腦袋是荒廢的。還好只是荒廢,而沒有被教育成腦殘。
程成功 發佈日期: 2024.01.14 發佈時間: 下午 2:54
(注:程成功這個名字是我本名,我不習慣在實名論壇用匿名因爲覺得對對方不對等,但我小時候有經常被人笑這個名字,就用了我朋友的姓,成年後對自己名字的自卑淡化,就把這個名字改回來)

一些往事?(1/n)

有一個故事我經常和人講,是我初二的時候在一本所謂《曾國藩謀略大全》上讀到的,關於湘軍攻破天京時的大屠殺。雖然那本書大體是一本「成功學」著作,但還是引了不少文言文史料,如這段:

「沿街死屍十之九皆老者。其幼孩未滿二、三歲者亦被戳以為戲,匍匐道上。婦女四十歲以下者一人俱無(均被虜),老者負傷或十餘刀,數十刀,哀號之聲達於四方。」(趙烈文《能靜居日記》)

我後來自己找資料看見了譚嗣同《北訪游學記》中的記載:

「不料湘軍一破城,見人即殺,見屋即燒,子女玉帛,掃數悉入於湘軍,而金陵遂永 窮矣。至今父老言之猶深憤恨。」

他還講了同時期陝甘回變中的一件事:

「魏軍赴甘遇強回輒敗,適西寧有降已半年之老弱婦女,西寧鎮 鄧增至一旦盡殺之,悉括其衣服器皿。凡萬餘人雖數月小孩無一得免者……此等事無論何國皆無之,即土番野蠻亦尚不至此。」

事實上這些并非個案,在太平天國運動和陝甘回變中雙方都有大規模的針對平民的暴行,族繁不及備載,有一些講得比較細的文字,我不好意思貼進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兩者造成的平民死亡都不少於兩千萬。

譚嗣同在末尾發表這樣的議論:

「由此觀之,幸而中國兵之不強也。使如英、法,外國尚有遺種乎?故西人之壓制中國者,實上天仁愛之 心使然也,准回部之事已可鑒也。」

《仁學》中,他發表了更讓人瞠目的意見:

「幸而中國之兵不強也,向使海軍如英法,陸軍如俄德,恃以逞其殘賊,豈直君主之禍愈不可思議,而彼白人焉,紅人焉,黑人焉,棕色人焉,將爲準噶爾,欲尚存噍類焉得乎?故東西各國之壓制中國,天實使之,所以曲用其仁愛,至於極致也。中國不知感,乃欲以挾忿尋仇為務,多見其不量,而自窒其生矣...... 若夫日本之勝,則以善仿效西國仁義之師,恪遵公法,與君為仇,非與民為敵,故無取乎多殺。敵軍被傷者,為紅十字會以醫之;其被虜者,待和議成而歸之。遼東大飢,中國不之恤,而彼反糜巨金泛粟以賑之。且也,摧敗中國之軍,從不窮追,追亦不過鳴空炮懾之而已。是尤有精義焉:蓋追奔逐北,能斃敵十之五六,為至眾矣,而其未死者,必鑑於奔敗之不免於死,再遇戰事,將憤而苦鬥以求生;是敗卒皆化為精兵,不啻代敵操練矣。惟敗之而不殺,使知走與禽,皆求生之道;由是戰者知不戰不死,戰必不勇,守者知不守不死,守必不堅,民知非與己為敵,必無固志,且日 希彼之惠澤。當日本去遼東時,民皆號泣從之,其明徵也。嗟乎!仁義之師,所以無敵於天下者,夫何恃?恃我之不殺而已矣。《易》曰:「神武不殺」。不殺即其所以神武也。佳兵不祥,盍圖之哉!」

當然,譚嗣同講這麽激進的話可能是因爲他對外國歷史瞭解不夠,當時還沒有八國聯軍,很多洋人軍隊的殘酷一面也沒有暴露出來(後來的一戰也戳破了很多知識分子的幻夢),不過就算真的目睹這一切,恐怕譚嗣同也還是會强調中國人自己的苛酷。正如魯迅有言:「中國人一向是被同族屠戮、奴隸、敲略、刑辱、壓迫下來的,非人類所能忍受的楚痛,也都身受過。每一考察,真教人覺得不似活在人間」。中共的美國研究權威,不少人眼中的「公知」資中筠則説過,古文裏面給她印象最深的主題是士子的憂患意識、反戰和反映民間疾苦:「中國幾千年來,在這塊土地上從來戰亂不斷。所以文學作品中這方面的內容很多,而且很動人」。另一個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秦暉有一篇《何來如此深仇大恨》討論了對於中國歷史上周期性人口滅絕的政治因素,他的闡釋見仁見智,但是引用的《中國人口史》中對於改朝換代的人口損失比例的估計大概是准確的:元朝之前往往在一半以上,元之後下降到五分之一(這個數據已考慮到戰爭造成的戶口逃匿),即使考慮到這裏面有很多是源於戰爭派生的饑荒和瘟疫,那也是很驚人的。

我和別人講這些東西的時候,會觀察他們對這些史事的反應,尤其是我父母。我在期待他們表現出對自己民族的憤怒乃至仇恨麽?似乎不是,但我覺得憤怒和仇恨總比顢頇要好。我父母的反應可謂典型,他們是怎麽説的呢?

「自家人有什麽好記恨的,外人打你你記恨,我們打你你還記恨嗎?」

我只覺得可悲,甚至乎感覺這種態度多少有點可恥,想著「要是中國人這樣想中國還不如分家了好」,當然我知道分家也不會解決這個問題(比如,廣東要是獨立了會渲染黃巢的屠殺,但很可能會對土客衝突中的傷亡淡化)。但是,我父母應該説總是比很多對日本幸災樂禍的網民要善良得多的,雖然他們也很恨日本,但至少他們在看到日本地震傷亡的時候會表示同情,我母親更是在安倍去世的時候非常難過,我還記得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的樣子。

我知道他們都是好人,但是他們對本民族的歷史問題采取了一種我沒辦法接受的思維和態度。
我常常打比方説我是「喪家之犬」,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爲這件事。

説句實話,我其實並沒有什麽憤怒的能力,我在喜歡的女孩子被她男朋友踐踏心意的時候憤怒過,這是因爲我覺得她是可貴的。但是在大多數時間裏,我并不覺得自己有多麽可貴,也不覺得其他的生命有多麽可貴。我也説不出譚嗣同那樣激進的話,但我認爲這恰恰説明他可貴的正義感——我還記得他那句「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他如此的咒詛自己的祖國,卻沒人比他更愛中國人。

至於每年共產黨説什麽「勿忘歷史」,我就更覺得諷刺了,歷史那麽豐富,沒有什麽一定要大家記住的,這種話只不過是在推行一種權力結構而已。我自己和別人講這些歷史也不是因爲我希望他們記住,我只是想看到他們的態度。也許我希望看到的不是仇恨和憤怒,而是疑惑吧,至於爲什麽而疑惑,我也不知道。

甚至還有更「精彩」的歷史,如果我們看一下國共兩黨對日軍戰俘、戰犯的處理,會發現其寬仁人道可謂世間少有,(考慮到中國當時物質的困難)更是遠超同時期的西方。我中學的時候一直覺得這是中國人良善的體現,後來發現不對勁:同時期的國共對本民族的政治性處決可是以百萬乃至於千萬計的,我老家一個五十萬人的縣,土地革命的時候就死了二十萬人,其中很多源於國民黨右派及其附隨實力的屠殺。再到後來的相對和平的年代,比方説林昭,她有什麽滔天大錯?先是被判了二十年徒刑,然後是死刑。撫順的那些戰犯呢?本來他們戰犯自己預測按照戰後一般的審批原則,一千來個戰犯裏會有大概十分之一被處決,結果就連一個無期徒刑也沒有,絕大部分罪大惡極的人也就是被判了二十年!這些改造過程都是記錄在共產黨自己的文獻裏的:

http://dangshi.people.com.cn/BIG5/n/2015/0819/c85037-27486283.html

説實話我到現在看到這段歷史還是會本能地感動,可是同時期中國的百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呢?他媽的林昭做了什麽要和那幫戰犯一個刑罰?據説西方人看到孔融讓梨的故事往往會有這樣的疑惑:他行爲的一致性在哪裏呢?我看到國共兩黨的做法時也會有這樣的疑惑,我想的話,他們對日軍戰俘戰犯的優待恐怕不是因爲有什麽道德感,而是因爲某種極度的馬基雅維利主義。

我并不認爲這是因爲共產黨歧視中國人或者媚外,我相信共產黨的這些所謂的「歧視」對國家本身是有益的。就比如這些日本戰犯回去後絕大部分一生親華親共,無論是在民間,還是政界(他們對自民黨有相當影響力),都對當時的中日關係起到了很正面的影響。我自己認爲,問題恐怕是在於,因爲歷史、社會、制度等方面的原因,中國人的社會資本太低了,或者説,對各自的境遇(相對)缺少瞭解與共鳴。譬如直到今日,洋人在中國内地還是有種種優待,以至於我們的港澳臺同胞也與有榮焉,不亞於香港這樣一個殖民地社會。這種東西絕不是我抹黑或者反對派的污衊,而是幾十年來的一貫事實,比如留學生政策,比如去年上海封城時的「愛丁堡」(其實外國人在封控期間的特權遠遠不止在上海一座城市)。那些封控期間給洋人網開一面的管理者真的崇洋麽?恐怕不是,只是他們知道洋人能閙。近幾年内地的網絡上有一個詞叫「統戰價值」,大概就是這麽一回事。
南方的風 發佈日期: 2024.01.14 發佈時間: 上午 8:54
99乘法表
1、
如果這次藍白聯手能下架人渣黨嗎?
簡單的數學,投柯的票要超過百分之65投給藍,兩邊才能打平,有可能嗎?
2、
如果四年後羅剎國的鬧劇還能繼續,人來人去,腦殘只會增加不會減少,這次藍只拿到3分之1的選票。可預見,此後藍綠對決或者3卡督,藍都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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